国网云霄县供电公司:开展电力设施保护宣传活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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漳州联南强环保(huánbǎo)科技有限公司工作人员在进行粪肥(fènféi)智能加工。 梁健 摄
习近平总书记在福建(fújiàn)工作期间,亲自部署、亲自参与、亲自推动生态文明建设重大实践。他始终高度重视九龙江流域(liúyù)生态保护治理。
九龙江是福建第二大河流,长258公里,流域面积14741平方公里(píngfānggōnglǐ),保障着全省1/4经济总量的用水需求(xūqiú)。2025年福建省政府工作报告提出,要共护(yàogònghù)碧水,深化九龙江流域综合治理。
日前,本报记者沿(yán)九龙江流经的龙岩、漳州、厦门三地走访调查,感受到(dào)一场打破行政壁垒、贯通上下游的流域治理革命(gémìng)正在进行,“九龙治水”的困局逐渐破解,全域协同的生态治理新格局已然显现。
东南(dōngnán)网(wǎng)5月21日报道(福建日报报业集团记者 苏益纯 徐士媛 陈挺)
智慧系统构建“治理(zhìlǐ)共同体”
清晨的(de)九龙江(jiǔlóngjiāng)入海口,薄雾还未散尽。在厦门海上环境(huánjìng)卫生管理站,15路跨区域监控视频实时捕捉着九龙江入海口的细微变化。“暴雨后漳州(zhāngzhōu)港出现垃圾聚集,请立即启动海漂垃圾应急处置预案。”厦门海上环境卫生管理站站长张梁华话音刚落,漳州环境集团有限公司的保洁船与厦门机械化作业船同时向目标(mùbiāo)水域集结,划破平静的水面。
这是厦门市政环能公司(gōngsī)下属峻鸿公司与漳州环境集团签署厦漳水域(九龙江入海口)保洁服务合作协议后(hòu),出现的新变化。这个打破市域界限的智慧平台,已成为流域治理的“数字(shùzì)中枢”。
“作为厦门湾的(de)重要入海河流,九龙江携带的陆源(lùyuán)污染物和漂浮垃圾直接影响海湾水质和生态系统。若海漂垃圾得不到有效控制(kòngzhì),不仅会加剧海洋污染(hǎiyángwūrǎn),还可(kě)能因潮汐(cháoxī)和洋流作用形成垃圾回流,恶化流域水环境。”漳州环境集团相关负责人表示,加强厦门湾海漂垃圾的清理和源头防控,是保障九龙江流域治理成效、维护近海生态平衡的关键举措,对实现流域—海湾协同治理和可持续发展具有重要意义。
两地分工明确:漳州环境集团主要利用属地优势和小型保洁船只,负责九龙江河口狭小(xiáxiǎo)水域、岸滩、红树林区域保洁;而厦门海上环卫(huánwèi)则利用智慧海上平台和专业机械(jīxiè)化保洁船舶优势,承接九龙江河口开阔水域保洁作业,既避免漳州重复(chóngfù)配置机械保洁船,又将关口前移挡截打捞,有效减少九龙江漂入厦门湾的(de)海漂垃圾。
在综合治理过程(guòchéng)中,漳州环境集团结合九龙江的实际情况,将作业岸段(ànduàn)(ànduàn)划分为一般岸段和重点岸段,一般岸段采取(cǎiqǔ)现场管理人员定期巡查督导,7天循环清理一遍;重点岸段采取现场管理人员每日一巡查一清理的作业模式。
厦门则建立起了(le)专业化的(de)海上保洁队伍,每年投入近亿元用于船舶车辆(chēliàng)维护、保障海域、岸滩清扫保洁等。目前,拥有8艘专业机械化船只、2艘巡查快艇、40多艘小型保洁船,对230平方公里的近岸海域实现全覆盖。从4月10日开始,厦门市政环能海上环卫站开始在九龙江入海口及漳州港沿岸(yánàn)约40公里海岸线(海岛线)近岸开阔水域进行保洁作业。此外,厦门还划定了港口码头、河流(héliú)入海口、居民(jūmín)聚集区、红树林种植区(zhòngzhíqū)、有居民海岛等6个海洋垃圾清理(qīnglǐ)重点区域,做到岸滩垃圾日产日清。
“你看,上面跳动着20路海岸监控传回(chuánhuí)的实时画面。过去像打地鼠,哪里冒头治哪里。现在通过AI识别和漂移轨迹预测,厦漳两地能在垃圾进入厦门湾前实施(shíshī)拦截。”张梁华指着智慧平台屏幕表示(biǎoshì)。
目前,厦门市生态环境局(jú)牵头(qiāntóu)建设闽西南协同平台,安装了20路沿海岸段视频监控和6路船载视频监控,利用人工智能自动识别海漂垃圾,让九龙江—厦门湾海漂垃圾的漂移轨迹实现了监测全覆盖,依托(yītuō)智慧海上环卫指挥(zhǐhuī)平台,厦漳岸段海漂垃圾分布情况的监测结果可以及时(jíshí)共享给两地海上环卫保洁人员,为开展联动保洁提供支撑,并在暴雨(bàoyǔ)等极端天气下(xià)发布预警,提醒厦漳泉地区加强沿岸垃圾清理,减少陆源垃圾入海。
补偿机制激活全域(quányù)动能
流域(liúyù)治理绝非单纯的技术问题,而是对人与自然关系的系统重构。当上下游形成责任共担(gòngdān)、利益共享的命运共同体,当生态价值被充分认识并纳入经济核算,“九龙(jiǔlóng)治水”的困局自然迎刃而解。
漳州华安县湖林乡乡长卓著对此颇有(yǒu)体会。
清晨,卓著蹲在江边,舀起一瓢水:“Ⅱ类水质,达标!”手机屏幕里,龙岩漳平市芦芝镇副镇长林栋梁(dòngliáng)笑着竖起大拇指。九龙江流经龙岩、漳州、泉州、厦门4市13个县(市、区),但(dàn)在以往,这样跨地区(kuàdìqū)的沟通却(què)不常见。
“过去往往是各地各自为政,出现了一些污染方面的问题,总是想着是不是上游的问题,难以形成合力。因此我们称九龙(jiǔlóng)江流域水环境治理就(jiù)如‘九龙治水(zhìshuǐ)’,也导致一些问题‘久治难愈’。”卓著表示。
多头管理的局面,让九龙江(jiǔlóngjiāng)流域(liúyù)水环境治理困难重重。习近平总书记在(zài)福建(fújiàn)工作期间高度重视九龙江流域水环境综合整治。2001年6月18日,时任福建省省长习近平签发第65号福建省人民政府令,宣布《福建省九龙江流域水污染防治与生态保护办法》发布施行。
办法发布的(de)次月,习近平在漳州调研时要求加强协调。在习近平的谋划下(xià),福建形成了(le)河流下游受益的地区给上游地区补偿的良好机制。如今,位于九龙江下游的厦门市,每年都会缴纳数亿元生态保护(bǎohù)补偿资金,再由省里统筹拨付(bōfù)给上游,推动全流域13个县(市、区)形成治水合力。
“我们将流域补偿资金落实到实实在在(shíshízàizài)的治理项目中。”漳州市生态环境局生态环境科副科长钟春棋表示,面对农村面源污染治理成效还不稳固等问题,位于中游的漳州以(yǐ)“控源”为突破口(tūpòkǒu),瞄准农业面源污染,对症下药。去年开始,漳州在全市推行(tuīxíng)种养加(zhǒngyǎngjiā)一体化现代农业产业园示范项目。
“漳州建立健全第三方社会化专业化服务机制,推广畜禽粪污资源化利用,让生态‘包袱(bāofú)’变绿色财富。我们公司就是其中之一。”漳州联南强环保科技(kējì)有限公司(yǒuxiàngōngsī)执行董事王海兴告诉记者(jìzhě),他们公司连接养殖户和种植户,开启两端托管。
在养殖端,团队(tuánduì)为养殖场定制安装粪污全量回收的处理(chǔlǐ)装备,每日回收猪场产生的所有粪污,并进行集中无害化处理。在种植端,种植大户的农田、果园、牧草、林地等由(yóu)团队日常管理,铺设(pūshè)基地直达田间地头的管道,为农作物施肥、施药。
“我们既是污染治理者,也是资源(zīyuán)转化商。”王海兴算起一笔生态账,目前,基地已为(wèi)30多家猪场搭建种养加设备技术,生猪存栏量超10万头,铺设(pūshè)的田间管网覆盖(fùgài)超5万亩,日加工粪污(fènwū)约120吨,受益的种植户有300多户,农作物面积超5万亩。数据显示,其(qí)作业模式可以为果农降低30%的种植成本,年使用粪肥20多万吨,替代原有的化肥6000多吨。
通过种养互补(hùbǔ)、消纳排污(páiwū)这一举措,漳州市畜禽(chùqín)粪污资源化利用率已达99.2%,化肥使用量同比降低3.82%,资源化综合利用率居全省、全国前列。
而作为九龙江发源地,龙岩则在“岸”上下功夫(xiàgōngfū)。
“流域治理是一项系统性工程。水的(de)污染(wūrǎn)从岸上(ànshàng)来,对水的处理归根结底是对岸上的治理。”龙岩市财政局山水(shānshuǐ)办主任林志强表示,从2021年开始,龙岩实施九龙江流域山水林田湖草沙一体化保护和修复工程,在工程的诸多子项目中,整治废弃矿区占了大头。
新罗区铁山镇陈罗村丘地(qiūdì)曾是华东地区最大的煤矿(méikuàng)交易市场。煤矿经济在丘地由弱到强(yóuruòdàoqiáng),又随着资源枯竭不可避免地由盛转衰,只留下漫天灰土。
“如今,丘地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,是(shì)时候还它绿水青山,整治(zhěngzhì)来得及时。煤矸石清淤是基础。”煤矸石综合治理铁山连片整治项目负责人陈逸杰表示,大量(dàliàng)煤矸石堆积在河道(hédào),致使河道断流,风化后的粉尘污染水资源。
但(dàn)河道清淤治标不治本,河流污染的“根”是裸露的矿山边坡(biānpō),“绿水”和“青山”本是一体,要迎“绿水”,必扮“青山”,因此,还要对坡面覆绿(fùlǜ)固土。
为了让植被(zhíbèi)能种得下(xià)、种得好(hǎo),一车又一车的优质土壤(tǔrǎng)被拉进丘地,以改善矿区的酸性土地,同时采取(cǎiqǔ)乔、灌、草相结合的种植方式。陈逸杰表示:“树种的选择要综合考虑适种条件、生态价值、经济价值、观赏价值等。”为了进一步恢复水系自净能力,煤矸石综合治理项目还通过补植耐水湿植物,建起护岸,为岸线覆绿。
而在下游的(de)厦门除了缴纳流域生态保护补偿资金,为九龙江流域治理提供有力保障外,还将节水工作贯穿到经济社会发展全过程各(gè)领域。像厦门大学,利用科研力量让处理过的污水成为日常(rìcháng)用水。
“我们(wǒmen)污水(wūshuǐ)厂的污水经过消毒以后达到国标,使得我们的污水和实验室的废水最后变成干净可用的中水,能够满足我们学校的绿化和灌溉用水(yòngshuǐ)。”厦门大学污水处理站负责人李建国表示。
产业重构筑牢(láo)生态根基
传统观念中,环境保护与经济发展常被视为“零和博弈”。福建(fújiàn)的实践(shíjiàn)却证明,绿水青山与金山银山之间本就没有不可逾越的壁垒,关键在于(guānjiànzàiyú)能否找到价值转化的路径。
龙岩的(de)转型具有说服力。
记者驱车进入新罗区铁山(tiěshān)镇,两旁山峦叠翠。向陈罗村丘地片区(piànqū)靠近时,可以看到,春播过后,这里的农田披上了绿装,挺着枝干(zhīgàn)的果树冒着嫩芽……得益于工程子项目之一的煤矸石综合治理项目,铁山村民见证了浑浊一片的村庄(cūnzhuāng)重回水清岸绿的景象。
离乡的(de)村民(cūnmín)返乡翻修了房屋,被撂荒的田地重新被开垦。今年春天,樱花开放之时,村民的朋友圈都被村里的美景刷屏。丘地还种上了将近60亩的蜜丁橙,预计一年能为村集体(jítǐ)增收5万元(wànyuán)。“我们不仅想做特色水果种植,还想做旅游,好的生态环境让(ràng)农文旅融合发展成为可能。”陈罗村村支书陈水敏憧憬着未来村里的发展。
在(zài)丘地之外,龙岩越来越多的矿区(kuàngqū)恢复清朗,河流污染源大大减少。九龙江流域山水林田湖草沙一体化保护和修复工程实施至今,龙岩已(yǐ)整治103个煤矸石矿点,修复30处矿山。
“治理九龙江,最终要提升民众的幸福感。”林志强表示,水环境(huánjìng)的优化与水生态的修复相辅相成。为改善流域水系生态而建起的多处(duōchù)湿地公园扮靓了龙岩,成为群众生活幸福感的重要来源(láiyuán)。
在(zài)工程成果之一的龙岩红坊溪湿地(shīdì)公园里,艳丽的三角梅开得正好;公园宽阔的步道上,居民(jūmín)三五成群,散步休闲……站在红坊溪边,看着清澈流淌的溪水,红坊流域生态环境整治工程负责人卢永生感叹(gǎntàn)道:“以前河道最宽只有(yǒu)两三米(liǎngsānmǐ),现在有二三十米。”红坊溪是九龙江的重要源头,其所流经的红坊镇为城中村,人口密集且生产活动频繁,鱼塘和生猪厂等小型作坊曾侵占河道,令红坊溪恶臭冲天。
2022年,红坊溪整治开工(kāigōng),探索(tànsuǒ)统筹利用生态恢复和人工修复相融合的(de)新路子。岸下清理河道,拓宽河道空间;岸上新建污水管网,恢复自然(zìrán)湿地,补种樟树、梅花、美人蕉、菖蒲等,形成多样化植物群落,并设置护岸,重建河道与周边绿地(lǜdì)关系。“面上看是生态净化的湿地公园,但底下还铺着污水管网。”卢永生说。
“以前河道脏乱差,现在我没事儿就爱往这里跑(pǎo),红坊溪钓上来的(de)鱼很干净,好吃得很!”在湿地公园的观鸟亭里,年逾八十的林大爷和老伴(lǎobàn)惬意地听着鸟鸣,二老常来红坊溪湿地公园散步、赏花、钓鱼。
得益于九龙江治理(zhìlǐ)成效,漳州市高新区沿着(yánzhe)九龙江岸建设了龙江岁月公园,全长10.8公里,于今年元旦前夕开园(kāiyuán),成为九龙江畔又一大型滨江公园。
“这里的风景好美啊,拍个照!”阳光明媚的周末,在龙江岁月公园马洲段,市民(shìmín)陈志生正带着孩子(háizi)享受秀丽的滨江美景。公园划分为(wèi)稻田花海、丹溪官田、城市阳台、江畔渔歌及龙舟记忆五大主题板块。其中,江畔渔歌园区位于马洲村段,改造前,这里遍布滨江鱼塘水系。经景观重塑后,形成(xíngchéng)错落的小岛、湖泊与蜿蜒(wānyán)水道(shuǐdào),配以石桥栈道,临水风光宛如画卷。
夜幕降临,厦门湾的(de)潮水(cháoshuǐ)轻抚着洁净的沙滩。从龙岩矿山的樱花林到漳州的生态农田,再到厦门智慧(zhìhuì)化的海漂垃圾拦截网,一条贯穿258公里水脉的治理链条已然成型(chéngxíng)。数据显示,2024年,九龙江全流域国省控断面Ⅰ~Ⅲ类水质比例100%,断面水质持续巩固提升(tíshēng)。
2024年11月,福建省政府(zhèngfǔ)办公厅印发《关于深化九龙江流域生态环境(shēngtàihuánjìng)综合治理工作措施》,以更高站位、更宽视野、更大(gèngdà)力度来谋划和推进九龙江流域生态环境综合治理,实施(shíshī)五大主要任务,实现到2030年九龙江流域生态环境根本好转,水生态环境质量持续巩固(gǒnggù)提升,全流域基本建成美丽河湖的目标。
生态保护补偿激活“命运共同体(gòngtóngtǐ)”
福建日报记者 苏益(sūyì)纯
长期以来,流域治理面临的(de)最大难题是权责不对等。上游地区为保护水源限制发展,却难以分享下游的经济红利;下游享受优质(yōuzhì)水资源,却无需为上游的生态投入买单。这种(zhèzhǒng)失衡的利益格局(géjú),使得跨区域协作举步维艰。
破解“九龙治水”难题,福建持续推进九龙江(jiǔlóngjiāng)流域治理体制机制创新,建立(jiànlì)省市县乡四级“双总河湖长制”,探索推行省级统筹的(de)生态补偿机制,让下游的厦门每年向(xiàng)上游的龙岩、漳州支付数亿元补偿资金,再通过精准的项目分配,将资金转化为实实在在的治理成效。
单纯的资金补偿难以(nányǐ)持续,真正的突破在于让生态保护(bǎohù)成为发展的新动能。在九龙江(jiǔlóngjiāng)流域(liúyù),生态保护补偿资金不仅用于环境修复,更被投入绿色产业培育。龙岩的废弃(fèiqì)矿区变身农文旅综合体,漳州的循环农业降低生产成本,厦门(xiàmén)的智慧化海漂垃圾治理带动环保技术创新……这些实践证明,生态补偿的终极目标不是“输血”,而是帮助流域地区建立“造血”功能。
更深远的影响在于发展理念的转变。过去,地方政府常将环保(huánbǎo)与经济(jīngjì)增长对立;如今,生态优势正成为区域竞争力的核心。例如,漳州的龙江岁月公园依托(yītuō)治理后的滨江环境,打造文旅地标,带动夜间经济;厦门的洁净沙滩吸引(xīyǐn)游客,促进滨海旅游升级。生态补偿机制让(ràng)地方政府意识到,保护环境也是发展机遇,是一个经济发展新的增长点(zēngzhǎngdiǎn)。
福建的(de)实践经验表明,唯有通过制度创新(chuàngxīn)激活“命运共同体”意识(yìshí),形成上游主动强化保护、下游支持上游发展的良性互动,才能实现从“分治”到“共生”的转变。未来,随着(suízhe)全国生态补偿机制的不断完善,“九龙治水”的困局或将成为历史(lìshǐ),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条江河安澜、百姓共富的和谐图景。
九龙江北溪上游白沙段水清岸绿。(新罗区(xīnluóqū)融媒体中心供图)
在龙岩市新罗区(xīnluóqū)铁山镇,煤矸石综合治理项目实施后,丘地重披(zhòngpī)绿装。(资料图片)
周末(zhōumò),市民来到漳州市龙江岁月公园游玩。(资料图片)
海上环卫机械清扫船驶往厦漳(shàzhāng)水域(九龙江入海口)开展保洁(bǎojié)作业。 张梁华 摄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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